她眼神极慵倦,半垂不垂的,波光含在长而卷翘的睫毛之下。
——同白日遇见时那清冷疏离的模样,截然不同。
竟令云秀一个小姑娘也看得面红耳赤。
老妇人无奈,只能上前去开门。
那男人一把将老妇人推开,瞧见马厩里的马,便露出十分可厌的假笑,“我说今儿怎么装起贞妇烈女来了,原来是有人捷足先登了。”脚下却未停,越发阔步而来,嚷嚷着,“人呢,敢从爷口里抢食吃……”
然而拐进院子后,瞧见那女冠子歪靠在门上剔着指甲,似笑非笑看着他的模样,话就噎在喉中,咽了一咽口水,“……你这小银妇。”
那女冠子眼尾一眨,似挑逗又似轻蔑,道,“闭上嘴……要来就赶紧过来。”
那男人急不可耐大步上前,将那女冠子一把捞起,抱进屋里去。又用脚关上了门。
那老妇人嘟嘟囔囔的不知是骂还是叹了一阵,也弓着腰回厨房里去睡了。
剩云秀一个站在院子里,只觉秋风萧瑟,落叶乱拍。
……她好像有些明白了。
然而还不等她反应过来,里头便传来男人的闷哼声,“怎的今日不叫了?床下不会真藏了什么小相好儿吧。”随即便嘶的倒吸了口气,“这小母……”
云秀抱头鼠窜,落荒而逃。
回到空间里,云秀迅速翻出一大摞书来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