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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阵子在巩县便出了这么一件事当地一个很有名望的女道士,平日论道,不别男女。因她说得精妙深微,故而很有一些信徒将她看作得道高人。当地有高僧不以为然,便趁夜来到她的精舍,说要和她通奸。那女道士果然应允,还解内衣相赠……第二日,女道士在坛上道貌岸然的,她的内衣则在坛下被人传阅。女道士就此身败名裂,只得离开巩县。

百姓经历、听闻此事都感叹,多亏高僧慧眼如炬拆穿了她的真面目,否则他们便把荡娃当成高士了。

因这件事,如今凡有些名望的坤道观都成了是非之地。一个不留神,便会被人指指点点。

“按说此事同令狐公子无关,可接连有女施主问到他,颇有些试探、提醒之意……”

两位道长说得吞吞吐吐,可话都到这一步了,云秀岂还听不明白?

因那女道士出事,一切道貌岸然的道观都被人怀疑、担忧是藏污纳垢之处。

那些女施主看到隔壁住了个英俊少年,明明无风无影,却也担忧起奉安观里有无猫腻。恨不能立刻将奉安观同英俊少年隔绝开来,免得观中女道士们做出丑事,牵连到她们这些选在此处做法事、点长明灯的体面人。

她听两位道长说巩县的故事,已听得满肚子火气。

故而话也就答得很不通融,“再有人问,你们便告诉他们看到人便想到丑事,这是病,得治。”

两位道长知道她素来都有些痴症,却也不意外她会这么说。

都只看向阿淇,道,“你是怎么想的?”

阿淇一时却没回过神来,闻言一怔愣,才缓缓道,“……世情险恶。既出了这种事,我们是该比平日更谨慎、低调些。我会加严门禁,近期尽量不放她们出门。但我亦敢保证,她们绝无此类心思。何况这是我们观里自己的事,管好自己人是应该的。可管到令狐公子身上,未免过为已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