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斯年顺着自家媳妇的视线看过去,仔细一瞧禁不住眉头挑起,一下认出了打架的双方,还是熟人呢。

“那不是钱明珠和韩岳吗?”钱宝丽这时候也认出来那两人都是谁了。

说起来当年韩岳也是惨,虽然考试成绩还算好,按说能报上一个大专,读个师范出来当老师也不错,照样前途光明,但坏就坏在他政审没过关,说是风评人品太差,考的再好也上不了大学,这辈子都只能在待在乡下刨食了,回城绝对无望。

韩岳因此差点疯掉,偷跑回城了一段时间,最后被他自家人给强制送回来的,担心他当了盲流会被抓到连累全家人。

钱狗家从那以后就把他看的很严,甚至拿绳子栓了大半年。

而钱明珠安于现状容易懈怠,一直说要考大学,但考了这么几年也没考上,又不能让能考上的韩岳去替考,最终也差不多放弃了,觉得在乡下有吃有喝也不错,反正随着环境的变好,日子不也是越过越好嘛。

大不了再等上几年,她赶着好时候做生意去,将来说不定就是个富一代。

这般想着,钱明珠也就心安理得地继续在家里蹲着了。

顺带的,韩岳也早已成了他们家的上门女婿,吃住都在她家,以后生了孩子也是姓钱,只不过结婚了几年也没孩子就是了。

至于这次怎么会打起来,钱宝丽没有深入探究,看了几眼就带着卫斯年往家走。

这时候已经有人看见两人回来了,连忙跑着去通知钱父钱母,所以当他们尚且还未走到家门口的时候,二老已是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

钱父还是之前那副精神头很好的样子,身体倍棒儿,仍在壮年,甚至随着生活条件的改善,他比以往那些时候还要显得年轻态,看到闺女回来时简直要笑眯了眼。

钱母和他差不多,面容上没有多大变化,笑逐颜开地抱着一个奶娃娃,见着亲闺女时更是笑成了一朵花。

“回来了,回来了,快进去,妈给你们倒糖水喝。”钱母将奶娃娃往身后一送,转头一手拉上一个,拽着女儿女婿就往家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