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衍看他发泄完，将红酒向他那边推了推，文睿一愣，眼中露出不甘，他将红酒拿起一口喝干了，后来干脆抓起一旁的酒瓶，大口大口地灌了起来。

秦一衍忽然止住了文睿的动作，直直地望着他的眼睛，道：“你现在是什么心情？”

“什么心情？”

文睿蹙了眉头，在不经意间与秦一衍对视上，当他看到那双漆黑的瞳孔中只剩下自己的影子的时候不禁呼吸一滞，心跳骤然加快起来。

“什么心情……”文睿呢喃着向秦一衍靠了过去，“我……一……衍哥……”断断续续的话语从文睿红润的双唇中呢喃出来，秦一衍下意识地向后避开。

开门声响起，周绍恒原本兴致高昂的表情顿时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急速阴沉了下来。

“文睿，你在做什么？”

文睿回过神来，直起了腰，冲着周绍恒扬了扬手中的酒瓶，“绍恒哥，你回来了。”

周绍恒快步走过来，将秦一衍拉到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坐下，也不管贴身的手工西服会变皱，屁股一落就稳稳地坐在了沙发的扶手上，将秦一衍隔断在文睿的视线当中。

“我是想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文睿将红酒放好，因为喝得有些急，这瓶红酒酒劲也不小，文睿脸色酡红，打了个酒嗝，眼神迷离地说：“周哥留我吃饭呢，还劝我喝这样的酒。绍恒哥，呵呵，你说我能在这里做什么？”

周绍恒瞳孔一缩，瞟了秦一衍一顿，那眼神似是在说，待会儿再找你算账。意料之外的，周绍恒也没再多问什么，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没多久保安就上来了，将文睿一路搀扶着走了出去。

文睿软着身子也没有反抗，等到进了电梯，离开两人的视线之后才站直了身子，敛着眸子垂下了头。

他刚才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