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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看样子,福晋是对咱们这位爷极为不满啊。”邬有道这会子还算是年轻,胡子也还没留长, 笑眯眯的饮着茶水轻叹。

“先生这话儿是怎么说呢?”被苏培盛安排到郑嬷嬷身边伺候的许大福有些迷糊的问。

“先说四爷这次随圣驾出征,是实打实的功劳吧?再说也不只是四爷一个人有功劳,这些年天灾这么多,万岁爷是眼看着要大肆张扬这不世之功, 底下不管是臣子还是儿子不都得随着万岁爷的意思来么。”邬有道慢条斯理的说着。

“福晋这个当头病了, 那等这些爷们回来了,开始敲锣打鼓的时候, 谁出来迎来送往?府中的格格还是侍妾?还是郑嬷嬷能顶上?”邬有道越说越佩服松格里。

“可福晋不是突然病了,人家是操劳过度,郁结于心,是什么都做了, 还被人冤枉了以后,控制不了心里难受病下了,若是福晋挺着病躯出来应酬,到时候世人骂的是谁?若是福晋不肯出来,或者说,出不来,大臣和皇子们笑话的是谁?”邬有道一个接一个的问题, 把许大福直接问懵了。

“再者说了,福晋管家的时候,府里跟铁桶一般严实,什么消息都传不出去。这郑嬷嬷一上手,不管是因为什么缘由,被外人知晓府里的内情,你说到时候是谁的问题?”邬有道说到这里,摇了摇脑袋,就不肯再说了。

自己这位主子爷呀,政治敏锐度是够了,就是这眼光……还是有所欠缺,有这么个能干的福晋不敬着宠着,非得学那等子纨绔子弟的后宅行径,啧啧啧……所以说,还是太年轻啊!

等许大福摸着不知道是冷汗还是热汗回去跟郑嬷嬷一说,郑嬷嬷就急了,她说这段时间福晋折腾个什么劲儿呢,倒是在这儿等着呢!

“我还道福晋是个软弱不经事的,没想到也是内里多狡的,哼!”郑嬷嬷暂时放下了在福晋那里受到的打击,思忖了良久,对着许大福吩咐了几句。

一封家书快马加鞭朝着承德而去,后门的侧门里也走出去好几个奴才。

“主子,郑嬷嬷那边动了。”李福海在晚膳前过来给松格里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