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只剩下顾棠的声音，两个听众听得是聚精会神，乔皇后连手边的果脯都顾不上吃，在听到顾棠展开的故事里的主人公遇到危险时，母女两个都会屏住呼吸，等到主人公勇敢战胜敌人时，母女两个都会有默契地松一口气。

有这捧场的听众在，暂任说书人的顾棠是越说越带劲，要是手边有块惊堂木，顾棠定会拍上一下，然后学着那些说书人的口气，说上一句，“上回说到……”

栖梧宫里，明珠公主和乔皇后听到惦记已久的故事，担心累到顾棠，还十分殷勤地送上了茶水甜露，好让顾棠能润润嗓子，慢慢吃，慢慢说。

“唉。”

尚书房下了课，中间休息的空当儿，盛弘文撑着下巴，看着窗外的空地，哀怨地叹息一声。

“殿下这是怎么了？”

“我不知道啊？”

“你去问问。”

“凭什么是我，你怎么不自己去问问。”

坐在盛弘文后面的两个伴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相互使着眼色，在那里挤眉弄眼的，瞧着也是可乐。

盛弘文的这两个伴读，都是耀明帝千挑细选出来的，都是准备未来培养出来，做盛弘文的左右手，比盛弘文大了整整七岁，耀明帝还想着性子大，沉稳些，能带着文儿学好。

耀明帝是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这两个人皮子底下的逗比，时常做出些连盛弘文都不忍直视的事情来。

就比如现在。

两个伴读在后面猜拳，输了的那个磨磨蹭蹭地过来，半蹲在三皇子的案边，“殿下，您瞧着不大高兴，奴才给你讲个笑话如何？”

“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