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惊艳归惊艳,在场的人情绪都收拾得很快,没透露什么倾向。

助理给每人发了两张纸,纸上是两幕场景,也是一会儿要试镜的戏。

韩老今年五十九,已近耳顺之年,但仍旧jīng神矍铄、一头头发染得乌黑油亮,让三个人准备了二十分钟,他老人家直接发话:“第一幕小严先来。”

这是一幕青年王桁与一众名士曲水流觞、赋诗悠游的戏,纸上只有台词,动作和人物性格任凭演员各自发挥。

穿着天青色广袖的黎严在衣袖一振,行走顾盼间一个少年才高出身高贵的世家公子形象跃然而出。

他指着天上,眉梢微挑:“百步穿杨又如何?”

说着从身侧应当放箭袋的地方一抹,漂亮的拉弓姿势一出,手指轻动,大雁应声而落。

他的神情带上了理所当然的从容闲适,意气风发中是举重若轻,含笑道:“骑she非所长,何必多费心,不如赋诗去。”

旋身在竹席上坐下,坐姿悠闲中又可见自世家训练的礼仪,侧耳倾听其他人诗作的神态既从容又悠闲,看着看着,黎严饰演的王桁身子微微一歪,靠在桌上似乎已经睡了过去。

直到过了几秒,睫毛微动,睁开眼后用广袖掩面打了个呵欠,自在而随性,似乎听到了身边的人在说什么,端起酒杯畅饮一盅,而后慢悠悠开口:“乘舟从月下,千里一飞流,古来多少事,尽付樽中酒。”

话落提起酒壶,酒液一线而下,汇入樽中。

黎严的表演结束。

韩老几人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接着点道:“叶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