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再三表示了自己的歉意,又把账单结了,才匆匆离开。

少了个人,餐桌上也没见尴尬,阎副总虽然看起来jīng明gān练,但待人接物却颇有和缓慡朗的风度,能容易就能和酒桌上的合作者拉近关系,能站得这么高,出色的jiāo际手腕作用不小。

不过慡朗的言谈也得分对象,比如见面不过十多分钟,她就敏锐地觉察到萧琰不是能靠人情往来拉关系互相称兄道弟的那类人。

她及时调整应对方针,放平语气,jīng简语言,两个人边等菜边一言一语jiāo流“追星”APP的情况。偶尔借机不着痕迹地夸赞萧琰的电影,不过这种赞美在发现萧琰对此无动于衷后很快被放弃。

菜刚上来,jiāo流顺畅,气氛正不错的时候,萧琰听到隔壁突然传来一阵争吵声。

一个声音说:“所以你们是在耍我是吧?当时让我黑萧琰的时候怎么说的?一看事情没有成功,就要变更合约等级,借刀杀人不成就过河拆桥,想让我自己吞下苦果?我跟你说,没门!”

“萧琰”俩字儿很清晰,阎副总下意识停住jiāo谈,忍不住侧耳听起来,边听边用目光轻轻掠过萧琰。

萧琰对这个声音没有印象,但也不是猜不到是谁。

这时,隔壁另一个人稍小的声音响起:“我们并没有让谷先生在媒体和社jiāo网络不分青红皂白诋毁萧琰,请谷先生慎言,否则不要怪公司动用法律手段。”

谷乐难以置信,继而bào怒:“你居然敢不承认——”

坐他对面对面的经纪人依旧笑得温文尔雅,笑话,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万一你录音岂不是yīn沟里翻船?

那边还在说什么,但萧琰眉梢微挑后就不再关注。

不过事情就有这么巧合,他们包间的门被轻轻敲响,没等回答,拧开门把手进来了一个带着鸭舌帽,脖子上挂着照相机的青年。

恰好,这青年还有点眼熟。

萧琰从记忆里翻出了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