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些事,让何灵芳只能紧紧地抓住唯一的儿子,每天在儿子耳边灌输一定要拿到家产、一定要拿到家产,拿到家产就让那赔钱货净身出户。

这么几十年过去,午夜梦回何灵芳也会问自己值不值得,可早没了回头路。

如今她和唐家大小姐一个是连情妇都不是、儿子也成了继承不了公司的无关人员,一个是部长夫人,大儿子前途远大,小儿子继承唐家家产。何灵芳早没了趾高气扬的劲儿。

甚至在唐淑华看来的时候,还忍不住往唐安身后躲了躲。

她不想承认,可确实怕唐淑华。

她怕,被她教坏了的唐安却不怕。

唐安眉头紧皱,粗声粗气地问:“是不是你不让人告诉我爸爸病了?”

“不愧是嫁出去的,胳膊肘往外拐。”他冷笑一声,“爸爸刚病了就急急忙忙封锁消息,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论你打的什么主意,我告诉你,想都别想!”

唐淑华眉梢微挑,也不发怒,淡淡地说道:“看来你这样闲,那两个小公司大概也没多上心。”

唐安刚想开骂,齐灏就温和的声音就响起:“小舅——”

他调子拖了拖,把这两个字叫的莫名很讽刺,“还是想清楚哪些话是该出口的为好。”

唐安猝然收住将将要出口的喝骂,他的确有点悚齐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