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琰:“好呀。”
尾音轻而缱绻。
在晚霞将隐的黯淡huáng昏中,在将近百米的距离开外,只是一眼,也只是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说是打电话确认,其实已经确定。
为什么确定?萧琰也不知道。
齐漠的声音慢慢响起:
“我曾经追寻你的足迹,
走遍广阔浩渺的银河系,
银河系里没有你。”
失去萧琰那些年,他追寻阿琰的足迹,踏过了许许多多地方。
喧闹的异国街市,清寒的高原古寺,深静的雪山湖泊,pào火连天的苦难之地和挤挤嚷嚷的平凡城市。
世界广袤又浩渺,穷尽一生也难以看尽。
齐漠不想看尽,只想追寻一个人的足迹。
他幻想会有一天有一个人会从万千人cháo之中重新回来,在灯光下、雪色中、枪pào声里,又或者是古寺墙壁上一株吊下的爬山虎的笼罩中,抬起眼睫毛,悠悠看过来。
可这只是妄想。
阿琰曾在那些景色中拍下许多传世电影,每一帧都留下了他的身影,可没有一帧最终留住了他。
“我一生流làng,在流làng中找你。”
于两世重生的齐漠而言,爱不是一种心情,爱是天意。
生活漫无目的,或好或坏浑浑噩噩就是一生,到头来自己也未必知道意义。
有人问:“下辈子还当人吗?”
笑着答一句:“随便吧,反正也没什么特别的。”
这样的一辈子,好像当猪和当人也没有太大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