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然的脑子里有一些破碎的记忆,记忆中阿爹总是抽着旱烟,不爱说话,对原身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差。

她对面前的妈妈无感,也不指望她能说出会愧疚的话。

想到既然占用了原身的身子,自然要看看生病的阿爹去,能同意外出gān工给阿爹治病,原身对阿爹应该还是有些感情的。

乔安然转身去了阿爹乔建业的房间。

刚进屋,看见躺在chuáng上的阿爹,半身不遂的样子,微微蹙了下眉,按照她生活的三十年后,这个症状不就是中风吗?

看乔建业的样子,似乎不是严重的那种,看他说话都不影响。

“阿爹,你好些了吗?”

乔建业望着面前的小女儿,刚才屋外的话,他听见了,只是这个性格软弱的女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

乔安然察觉到阿爹打量的目光,心头一颤,“阿爹,你都知道吧?这事儿你怎么说?”

她很想知道,在女儿经历了这些事后,作为一家之主的阿爹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

她觉很有必要看清楚这一家人,等到离开后,有没有必要对他们掏心掏肺,如果阿爹为她……着想……

想法还没落定,便听见乔建业语重心长的声音:“安然,安娜毕竟是你姐姐,你当着村里人的面说出她陷害你,不是毁你姐姐吗?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你怎么就没为家里考虑考虑呢?”

“如今阿爹瘫痪在chuáng,本来就耽搁你姐姐出嫁,你这一闹,岂不是让她名声都臭了吗?以后还如何在村里里生活,这是将你姐姐往绝路上bī啊。”

乔安然听完,愣怔了好一会,语气淡淡的说:“以前在家,我什么都让着她,但是我的容忍是有限的,我的容忍不是她放肆的资本。

“阿爹,你永远无法想象到我到底经历了什么,如果,你因此来指责我,请你换位思考,这一切,都是乔安娜咎由自取,即使你和妈妈不认我这个女儿,我一样这么说。”

看来乔父也不是一个辨是非的人,明知道是大女儿的错,却依旧和乔母一样来指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