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妙点头,于是肖翊又给她倒了一杯。

在喝第二杯水的时候,她听肖翊说:“好好休息,等你退了烧,再说。”

暗暗松口气,她把喝了一半的水杯递还给他。

肖翊把杯子放回到桌上,然后动作顺畅自然,像是在照顾自己的家人一样,帮她襟了襟空调被的被角。

上回被人盖被子还是上小学的时候,所以被如此关怀了的人不禁羞涩起来,两扇长翘的睫毛轻轻颤动,如蝴蝶破茧而出时稚嫩轻薄的翅膀。

看得失神,肖翊愣怔一秒,然后突然弯下身,将胳膊撑在了周妙的枕边。

因为支撑用力,他胳膊上的肌肉线条和皮肤下的青色血管变得更加明显,散发着qiáng烈的男人特有的性感。

“周妙,有没有听人说过,治疗感冒发烧最好的办法……”

胳膊微弯,他身子又压下去一些:“就是,传染给另外一个人。”

至于传染的方式,可想而知。

“当当。”病房外,有人不合时宜地叩响了房门。

“请进!”周妙像在水中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扯着沙哑的嗓子喊话,边喊还边用没有扎针的那只手将自己上方的肖翊推开。

门外的人听到病房内女人的允许,转动门把手想推门进来,可这时,屋里男人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不准进。”

“……”

于是转到尽头的门把手,又乖巧地返回了起点。

“肖先生,您帮陆先生找的康复医生史密斯先生已经来了,院长让我问问您,您现在有没有时间跟史密斯先生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