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枫瞥了眼季臣，报复似的接着温子宸刚才的话问道：“季总没见过？”

“见过。”

“可你说我是第一个，那就是说……季总不是人？”

温子宸诚实说道：“当然不是。”

季臣：“……”

“哦。”尹枫拖长了尾音，意味深长，“季总您觉得呢？”

季臣：“如温少爷所说，我不是人。”

尹枫嘴角止不住的上扬，似乎有些憋不住。

季臣被自己的主人似温和实则凉凉的眼神盯得脊背发凉，开口道：“温少爷，我不打扰你们了。”

总感觉尹时的眼睛在谋划着让他在宸大人面前出糗的事情。

宸大人从早上开始就很嫌弃他。

“嗯。”

尹枫看季臣走远，想起季臣面无表情认真地说着“我不是人”的模样，捧腹大笑，“哈哈哈哈……”

他还是头一次听见有人如此一本正经地承认自己不是人，而且还是带着这种“他说我不是人，我便不是人”的表情。

温子宸淡淡地疑惑道：“有那么好笑？”

尹枫道：“这样忠诚实在的面瘫现在很少找得到了……啊，抱歉，我并没有恶意，只是觉得十分有趣。”

温子宸愣了愣，随即勾唇，“没事。”

尹枫从前待他总有一丝敬意和谨慎，他也没和人亲近过，只用着最礼貌的方式和尹枫jiāo往，所以他们关系如君子之jiāo淡如水。

如今他莫名觉得尹枫似乎和他更亲近了一点，和他相处亦是随意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