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奴良鲤伴睡着,苏千凉从房间里退出来,遇上等在庭院里的奴良滑瓢。

奴良滑瓢坐在院子里最大的樱花树上,“喝一杯?”

苏千凉点头,快跑几步,借力跃上树干,接过他手中的酒饮了一口还给他,“樱花酒?”

“樱姬酿的。”奴良滑瓢并不在意谁用过酒瓶口,大喝几口,“樱姬见我喜欢酒,琢磨了好些日子,这是第一瓶。”

他的语气平平,似乎不曾因妻子为他酿酒而高兴,也不曾因喝到新酒而高兴。

苏千凉摸不准他的想法,滑头鬼是一种能利用存在与虚无迷惑人的妖怪,她猜不透也不愿猜。

“特意在这等我,想说什么?”

“我儿子怎么样?”奴良滑瓢的金发在月色下熠熠生辉,眼下的花纹里似乎流动着什么,让人忍不住一探究竟。

苏千凉避开他慵懒的眼神,那是个能把流氓与斯文无缝连接的男人,不如避开。

“鲤伴很可爱。”

“哈哈,那小子可不希望你用可爱来形容他。”没有一个男人愿意顶上“可爱”这样专用于孩子的词,还是被喜欢的女子说——相当于被判出局。

“抱歉,除了可爱,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

樱姬酿的酒喝完了,苏千凉从系统空间里拿出一小瓶给他。

不用劝少喝点,酒瓶很小,只有三四口的量,奴良滑瓢才尝出味道就没了。

他不瞎,亲眼看到苏千凉从空无一物的空中取出酒瓶来,告知他一个事实:她是人类,也不是普通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