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一时冲动泄愤杀人,不是早有预谋地精心策划,只不过按照其他人说的,一步步走来,一步步为了儿子踏入其他人所设下的陷阱。

这点,林瑟很清楚,所以他一点都不纠结凯尔文到底怎么杀人,他想知道的只有:“谁让你换了哈巴卡克的药?”

“我,我自己!”凯尔文想过会被抓,但没想过这么快被抓,他还没来得及给家里送钱。想到家里的四口人,凯尔文狠狠心,咬牙承认。

单面玻璃这边,刚进来没多久的摩根有些好奇:“心理素质这么差,到底怎么杀的人?”

对此,从头看到尾的吉迪恩表示:“有人指使。”

而这才是他们聚集在这里等候结果的原因。

凯尔文怎么杀人不重要,为什么杀人也不重要,这件杀人案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解决更不重要。

其中牵扯出的铜像案件目击者被杀,才是他们的关注点。

哈巴卡克,这个曾经也许见过凶手的人,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就因为一张画步上了后尘。

同样身为父亲,如果希亚病得很严重,林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向命运妥协,会不会用别人的生命为代价来交换自己所爱的人。在事情发生前,一千个假设,一万个保证都没用。

他只知道,他爱着女儿,理解女儿,所以他懂怎么撬开凯尔文的嘴。

“我有个女儿,和你女儿一样大,今年在纽约大学上学。”谈到女儿,林瑟稍稍软化表情,不再如刚才一般能吓哭小孩子的冷硬,“你应该听说过铜像案件,那个学校铜像里发现尸体的大学,我女儿就在那里。”

“怎么会?”有女儿,能感同身受的凯尔文有些无措,“你女儿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