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莉在走廊上和哈利打过照面,但她什么也没说,因为他看起来更加憔悴,或许,他早就把真相告诉了他的朋友,她就跟其他同学一样,只能去猜测。又或许,他只是需要再休息几天,她就能从他的口中知道真相了。

在返回女贞路的前一天夜里,达莉在宿舍里收拾箱子时,再次看到那对满天星耳环,心情十分沉重。她不敢戴它们,便把她放在了学校的柜子里。

她还要去去参加离校宴会,想到“宴会”,她不禁有点反胃,所以她磨磨蹭蹭地收拾完,又慢慢悠悠地走到公共休息室,想着要不就不去了。

“这几天还好吗?”没想到德拉科在公共休息室等她。

“肯定是不好。”达莉又叹了一口气,她不仅仅是对塞德里克的死感到悲哀,还有哈利,她只是有一种感觉他现在要走的路已经让他们逐渐开始分离。

“走吧。”德拉科握住她的手,光环在手腕上若隐若现。

“好,你不要松手。”达莉知道德拉科很不愿意别人看到他们两个呆在一起,但她现在身边站着的,也只有他了。

“嗯好。”她感受到了他手上的力道。

今晚,教工桌子后面的墙壁上悬挂着黑色帷幕。

邓布利多教授从教工桌子旁站了起来,礼堂里本来就比平常的离校宴会安静许多,这时更是鸦雀无声。

“又是一年。”邓布利多望着大家说道,“结束了。”

他停下话头,目光落在赫奇帕奇的桌子上。在邓布利多站起来之前,这张桌子上的情绪就一直最压抑,这张桌子旁的一张张面孔也是整个礼堂里最悲哀最苍白的。

“今晚,我有许多话要对你们大家说。”邓布利多说,“但我首先必须沉痛地宣告,我们失去了一位很好的人,他本来应该坐在这里。”他指了指赫奇帕奇的同学们,“和我们一起享受这顿晚宴。我希望大家都站起来,举杯向塞德里克·迪戈里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