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我还不是你的女朋友呢——”

“你得习惯,我昨天不是说了我需要时间,不过——”德拉科说着又要吻上去,他们彼此贴得极近,鼻尖轻撞着鼻尖,凝着水的发丝纠缠在一起,经过落水,她觉得他的呼吸都如此炙热,“我管你是不是,就会惹我生气,还要勾引我哦对了,你让我看看你的脚怎么样了,那东西咬你。”说完又轻轻地亲了她一口。

突然,德拉科身后的树丛中出现了异常动静,达莉猛地推了一下德拉科,差点又把他推向湖里。

“你——”他站起来,刚要发作。

“马尔福,你看!”她歪歪扭扭地站起来,指着德拉科的背后。

这时,一个男人突然跌跌撞撞地从一棵高高的树后面走出来。那失神的样子让达莉一时间联想不到人名。

“克劳奇先生。”还是德拉科先反应过来,把达莉护在身后,并把他那身吸了十斤水的校服外套披在她身上。

他看上去在外面漂泊了许多日子,长袍的膝部被撕破了,血迹斑斑,脸上也布满伤痕,胡子拉碴,面容灰白而憔悴。他原本整洁的头发和胡子都需要清洗和修剪了。他的模样固然奇特,但最古怪的是他的行为。克劳奇先生似乎在跟什么人说话,而这个人只有他自己才能看见。他嘴里不停地嘀嘀咕咕,还打着手势。达莉看到他,就想起小时候一家人出门买东西的时候看到的流浪汉。

克劳奇先生没有看他们,只管对旁边的一棵树说个不停。

“……韦瑟比,你办完这件事之后,就派一只猫头鹰给邓布利多送信,确认一下德姆斯特朗参加争霸赛的学生人数,卡卡洛夫捎信说有十二个……”

“克劳奇先生?”德拉科小心地说,手里的魔杖依旧没有放下。

“……然后再派一只猫头鹰给马克西姆夫人送信,她可能也要增加学生人数,既然卡卡洛夫的人数增加到了十二个……就这么办吧,韦瑟比,行吗?行吗?行……”

克劳奇先生眼珠突出。他站在那里,眼睛直勾勾地瞪着那棵树,嘴里无声地念叨着。然后,他朝旁边踉跄几步,扑通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