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你是不是姓‘兰尼斯特’?”

贝果夏抱着大瓶可乐回来,边坐下边问:

“我们刚遇见的时候,你的衣服怎么弄成那样?”

当然,现在康斯坦丁的风衣是干净的。

“我抓住一个厕所恶魔。”

康斯坦丁无聊地回答,“那些粪水全喷出来溅在风衣上,这就是我操-蛋的工作。”

贝果夏想象那些液体,心情复杂地看着瓶子里的可乐:

这还喝不喝?

然后,他抓住重点:“你知道怎么对付恶魔?”

贝果夏背着电脑,晕晕乎乎地回来。

卡尔已经在房间里的两张单人床中做出选择,躺在其中一张上看电视。

见他回来,卡尔纳闷地问:“你怎么回来这么晚?”

贝果夏很不好意思,实话实说:

“遇见一个特别能侃的人。”

听康斯坦丁高谈论阔,像听一场不要钱的脱口秀。

抨击政治,抨击人文,抨击历史,抨击人类,抨击天堂,抨击地狱。

直到和烂醉的康斯坦丁在走廊分别,贝果夏的脑子里还嗡嗡作响。

耳边全是充满英伦腔的英语,和一套一套新鲜出炉的词组。

这种感觉,对贝果夏来说,很怀念。

好像以前在饭店或咖啡馆里,听隔壁桌上的人们宣传创业项目一样。

还有几分遗憾。

当年考四六级的前一天,遇到康斯坦丁该多好啊。

保准什么“are you ok”都不能再洗了他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