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已经睡着了,姑娘。”梅林的手掌落在她的后脑。

“没有,”菲比闷闷地说,“我睡不着。”

“……”

梅林当然知道她为什么睡不着。

刚好,两分钟前他还在思索如何不突兀地开启这个话题呢。

“关于帕西瓦尔说的那件事,”他平静地开口,“不是你想的那样。”

梅林不提还好,一提起来就如同点燃了岌岌可危的□□桶。菲比陡然撑起身体,她的手按在梅林的肩头,金发垂在肩头:“梅林和别的女士求过婚?!”

梅林:“是,但是——”

菲比:“梅林都没和我求婚!”

梅林:“……”

他失笑出声。

“好了,姑娘,”梅林替菲比扫去肩头的发,然后伸手,“之前谈及类似问题时你的反应可比这冷静的多。”

“不,不、不一样。”

菲比委屈唧唧地开口。

女孩躲开了梅林试图将她拉进怀里的手,背着光芒,那双灰眸里写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和悲伤:“和梅林约过会的女士,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但、但是……”

“你觉得如果二十年前的那位女士出现,她会动摇你的位置?”

“……”

她没说话,但菲比的表情已经给了梅林答案。

不知道这姑娘到底脑补了什么生死离别虐恋情深的狗血戏码,但显然,在他纠结如何解释的时候,菲比也惴惴不安地考虑了很多。

所以菲比没有给梅林解释的机会,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半晌之后,才用很小很小的声音反问:“不会吗?”

“她不会再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