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以后不要再这么做了,”梅林说,“这不值得。”
药膏涂匀,然后是喷雾。简单的处理过后,梅林松开了手。
为什么这么快就结束了呢,菲比默不作声地收回左脚,目光挪到了房间的另外一端。
“最近不要走动,那会加重伤情。”
“……”
这可不是在伦敦,他们在摩纳哥,菲比的任务是协助詹姆斯·邦德,她怎么可能不走动?
女孩的沉默说明了一切,梅林叹了口气。
他将外用药物放在了床头,然后一言不发地起身,到浴室洗干净手上的药膏,回来再次叮嘱道:“明日我会请个护工协助你,菲比,你早点休息。”
然后梅林转身准备离开。
说好了处理伤口,梅林兑现了自己的承诺。他迈开步子,走向卧室的房门,然而就在他打开门锁之后,背后的一声抽泣让梅林的动作戛然而止。
金色的长发散落在她的脸颊两侧,遮挡住了视线,除了那无意间泄露的一声抽泣外再无声响,她只是默默地抹去泪水,低着头,也看不清表情。
任谁看到这幅场景都会心痛的,更遑论菲比很少哭泣。往日的菲比永远眼神明亮,清秀的小脸上带着好奇的笑意,即便是不满不高兴,也会选择直截了当地表达出来——而不像现在,一个夜晚的时间,菲比已经不知道哭了多少次,甚至不肯发出任何声响。
梅林无论如何也迈不开离开的步子。
“菲比,”男人低声开口,“让我留下来照顾你。”
“讨厌梅林,”菲比抹着泪水回道,“讨厌你。”
但她没有回绝梅林的请求,更没有像刚刚那样抄起手边的东西直接砸过去。
梅林想,菲比大概不会在意他把这当做是默认的讯号。因而他松开了握住房门边沿的手,转而再次来到了菲比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