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拉南特也跟着浅笑,温和而美好,突然上前在正雨额头上轻轻吻了下,“ragazzo(注1),会好的。”

他的声音不高,可是却带着一股难言的信服力。

柔软的唇微微发凉,就像这个人一样带着凉意,可是留在皮肤上的热度却又不是错觉。

从未被这样对待的正雨微微错愕,凤眼大睁,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走过很多个国家,握过手合过十贴过面,可是却极少有吻额头的,这,难道不应该是特别亲昵的人,或是长辈对晚辈之间才会有的动作么?

然而眼前这个人,神色如常,语气平稳,却又让正雨神奇的找不出任何觉得应该是反常之处的突破口。

看着菲拉南特,正雨真的就慢慢的平静下来,心中那些烦躁不安和焦虑一点点落下来,回归安宁。

也许,比自己大几岁真的很不一样。

也许是为了进一步平复正雨的心情,菲拉南特很巧妙的起了个话题,然后正雨就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述他们几个人儿时的故事。

毫无疑问,菲拉南特还是一位十分合格的聆听者,面对正雨近乎宣泄的,许多地方甚至有些语无伦次的讲话,他没有表现出一丝半点的不耐烦,相反地,还显示出十分感兴趣的样子。

菲拉南特深邃的绿眼睛微微眯着,双眸中不时地闪过某些情绪,而沉浸在自己回忆中的正雨并未注意到。

哦,菲拉南特纤长的食指微微敲击着自己的膝盖,心思飞转。眼前的亚洲男孩口中说的最多的就是两个名字,而每当提到其中一个的时候,他漂亮的黑眼睛里面就会微微发光,而且精致的脸上也会流露出常人难以察觉的柔和。

所以,菲拉南特幅度轻微的挑眉,薛功灿?哦,韩国人的名字发音对他来说十分别扭,他并不能确定自己是否说对了,可是任谁在短短二十来分钟内就从同一个人口中听到同一个名字不下数百次也会照葫芦画瓢记得似模似样。

倾注在这个人身上的,恐怕并不仅仅是像男孩说的那种简单的,对于兄长的尊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