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后面的小院门边。

“大人。”负责巡逻的诺林拱下手。

善保还礼,声音不高不低的问道,“那个采莲还在么?”

“在的,兄弟们每一刻钟就悄悄检查下的,不见到人是不放心的,您就放心吧!”诺林舀刀柄指着门内信心十足的笑道。

“有劳了。”善保笑道,又道,“对了,好歹是个姑娘家,问问有什么需要的话尽量满足她,爷说等过几天就把人放了。”

“放了?!”诺林有些不大乐意,大着嗓门吆喝,意识到不妥有马上压低了声音,“大人,不是说这人有问题么,不带回京好好审审?”

善保声音如常,有些感慨,“放了吧,许是有什么难处,谁还没个走投无路的时候,不然好好的姑娘家谁不爱在家里安安稳稳的过日子?算了,这几天就有劳你们了。”

善保的声音渐渐远去。

采莲轻手轻脚的从门边退回来,蹑手蹑脚的回到房里,一路上脑中不断回响的都是善保说过的话。

细细的关好了门,她从头上拔下簪子来,反复的拈着,坐立不安。双手无意识的搅来搅去,牙齿将嘴唇咬出血了还不自知。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接着便是三长两短的锣声。

采莲猛地从凳子上弹起来,在屋里走来走去。手中的簪子已经刺破了掌心,可是她像是没觉到疼一样,不断地兜着圈子。

半晌,采莲有些愣愣地将簪子举到眼前,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