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槐钰一脸茫然,祁擒月又咬咬牙道:“我是说,鹿茸那种东西虽补,但也不可多食。别人或许不知,你我生在京城,见多了皇亲贵胄们荒yín无度,整日服食补品,反而亏空了身子的模样。你可不能如他们一般……”

谢槐钰这才明白祁擒月指的什么,他不免有些无语的咳嗽了两声,淡淡的说道:“子云兄不必多虑,我吃得消。”

祁擒月见他一副豪不放在心上的摸样,不禁叹了口气道:“瑞石兄,我万万没有想到,你可是真喜欢这白小哥儿了。以你的才学家世,再加上一副堂堂样貌,京城里就有大把的大家闺秀可挑选,可怎么就偏偏着了他的道了?”

白术不过一个乡下的哥儿,样貌也不似女子。养来玩玩倒是无伤大雅,但动了真心,实则是太不匹配了。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谢槐钰笑道:“京城里那么多大家闺秀,可也没见你看上谁家的女子。之前祁都统让你去与你舅母家的表妹相见,你不也直接拒绝,看也不看么?”

被谢槐钰这么一说,祁擒月也蔫了,只烦躁的抓了抓脑袋:“说不过你,那哥儿那么凶,也不知道你看上他什么了?”

见他如此,谢槐钰便皱眉说道:“白术他性子外刚内柔,温和纯善,绵软可爱。子云兄,日后你与他多接触些便会知道了。”

祁擒月:“……”

他看了眼正在外面盘鹿,把一群梅花鹿盘的嗷嗷直叫的白术,在心底大大的翻了个白眼。

古人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果然诚不欺我,他是半点也没有看出白小哥儿哪里绵软可爱了……

他对瑞石的性子还是颇为了解,知道对方既已下定决心,就不会再轻易改变,便也不再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