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琼闻言便笑了:“此事已经过去,母亲无需忧虑,我也不喜那文家姑娘,与她退了亲事,我倒是一身轻快。”

“只是你如今亲事未定,又要离京。日后更是无法找到好人家了。”魏姜氏拭泪说道。

“我现在本无心此事,母亲也不必为我忧虑。”魏琼说道:“我如今心中所系乃朝廷之事,本就不在这等风花雪月之上。日后缘分到了,自会将人领回家的。”

说罢,魏琼如往日般握住魏姜氏的手道:“今日与母亲详谈一番,也叫我两人解开心结。我先前是怨恨过母亲,言语之间,也难免伤了母子情份。此事细细回想,也并非全是母亲过错,也有我的不对。”

“我是喜欢那谢家哥儿,但我却胸无大志,只能依附魏家,万事也不能自己作主。如今我又要去那南沙之地,若是真找了谢家哥儿,却是要让人陪着我去吃苦头,实在是不妥。母亲爱我之心诚挚,只是方法不对,今日我两人说开,心中再无隔阂,也好叫母亲往后对着樱儿和鸿儿的亲事时,有所改变,莫要再qiáng人所难。”

魏姜氏闻言,才是嚎啕大哭,心中百感jiāo集。

只觉得魏琼如今却是与从前不同,真正是一个能顶得住事儿的大人了。

若是她早些有此觉悟,事情又何止如此?

只是时光无法回头,再是懊悔也无用了。

谢家,谢槐钰带了个刚过了秋闱的同窗回来。

那人姓游,只是个商贾人家的嫡次子。但秋闱却过了二甲,乃是二甲头名。年纪不过二十出头,长得也还算周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