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是如此,两人间倒也谈不上什么,但陈冬青和离之后,王木头便对他颇为照顾。

若是有些他一个哥儿不便的事情,只消对王木头讲一声,对方便会帮他处理。

陈冬青如今又买了几亩田产,具是王木头在帮他耕种,也未收银钱。

陈冬青知恩图报,便也时常作些针头线脑的东西,送给对方,也对他和他儿子颇为照应。

在白术去京城那段时日,陈冬青娘家找来,要给他再说个人家。也是王木头过去,帮他把那些找茬的人给赶走。

自此以后,陈冬青对着王木头,便又多生了一份情愫。觉得这是个可托之人,与他又亲近了两分。

白术听到这里,便是一笑道:“如此说来,你两人互相帮衬,若是一桩美事。他与你年纪相仿,倒也颇为般配,怎得还如此烦恼?”

陈冬青长叹了一口气道:“我原本也觉得王木头或是对我有些意思,不过如今看来,怕是我自作多情罢了。”

原来那王木头对他虽好,与他相处之时却一板一眼,全无半分越矩。

“有一次我见他如此,便有意试探与他,问他我若再嫁,应找个怎样的人家才好。”陈冬青说道:“可他却道,自要找个家财丰厚,与你相配的。对他自己,是半点没提。”

白术一愣,不由说道:“怎得如此?”

他席间看那王木头面色,确是也对陈冬青有意的。

“你刚才上去不在,并不知情。”陈冬青摇摇头道:“我方才又在席间故意提道,有媒人找我,要同我说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