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数月不见,白禾变化却是很大。

他过去见着白术的时候,要么是趾高气昂,要么是瑟瑟发抖,

如今再与白术面对面坐着,却是喜怒不行于色了。

“看来你如今过得是真好啊。”白禾上下打量了白术一番,嘴角勾起一个弧度说道。

他下颌很尖,脸上的表情也摆的很好,正是大宣朝大多数男人最喜欢的那种。

白术见了,背后却起了一身jī皮疙瘩,只觉得白禾这般模样,着实诡异,瘦骨嶙峋,还不如以前那咋咋呼呼的时候呢。

见白术不答,白禾便随意的伸手摸了只桌上的青花瓷杯,捏在手中反复把玩,似要把那青花瓷杯给玩儿出了花儿来一样。

“我瞧你过得倒很是不好。”白术许久之后才终于说道:“竟如此瘦了。”

他初到这大宣朝时,得了现在这身体,第一个见到的人便是白禾。

那个时候,白禾高高在上,穿的花枝招展,对他就像对待地上的烂泥。

他牙尖嘴利,一副斗jī般的模样,虽然十分土气,看着倒是比现在jīng神多了。

白禾闻言,手上一抖,脸上的表情凝固了两分,片刻之后,他嘲讽的勾唇一笑道:“白术,你如今见我过得如此落魄,必定是得意死了吧!”

他这话说的有些咬牙切齿,先前脸上那分淡定也全然消失。仿若又恢复了几分过去的样子,反而多了几分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