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穿的凉鞋已经不知道被男人扔到了哪去,赤/裸的脚掌踩在冰冷的金属地板上,能感受到的寒意从脚底升起。

朝日奈花试探着跨出了几步,那些黑洞洞的木仓口也随着她的位置变化而发生移动,始终保持着对准她的方向。

哪怕她再怎么想保持冷静,心跳还是不受控制的开始加速,头顶冒出的冷汗也更多了。

下西晃诚好似完全没意思自己吓到了人,半空中的手转了个弯,搭在了少女的肩上,后者猛地僵住了身子。

他低低笑了声,弯腰在少女耳边吐出了情人间般的低喃。

“现在,我们就开始吧。”

男人推着格外顺从的少女来到了手术台前,空着的手抓住白布的边角,轻轻一扯就露出了下面的东西。

那是一具没了脑袋的残破肉躯,连着许多输送着蓝色液体的管子。

朝日奈花瞬间闭上了眼,脑海里却控制不住的回忆起了闭眼前看到的景象。

不难辨认,这是男人原来的身体,上面坑坑洼洼的伤口正如下西晃诚的脸,不堪入目。

“太丑陋了。”

朝日奈花感觉到那只抓着自己肩膀的手用力了几分。

“无论看了多少遍,还是觉得太丑陋了。”下西晃诚叹息道,“你也这么觉得吧?”

朝日奈花睁开眼,扭头看向了男人,“你要我怎么做?”

“不是说了吗?”下西晃诚保持着后手掌压在少女肩上的姿势,手指翘起,如待珍宝般的在少女脸上微微划过,“当然是治好我啊。”

朝日奈花没再说什么,她将手放在了那具身体之上,自我催眠试图忘记那粗糙还黏腻的糟糕触感。

能做到吗?

“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