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你,怪我。”宫九对吴伯道,“想来舍妹已经将在下真实身份告知,在下便不再隐瞒。只是这江湖与朝堂的规矩不同,在下便已‘宫九’的身份叨扰,以免给贵庄带来不便,还请见谅。”

“公子说的哪里话,老奴不过是庄中奴仆,做不得主。庄主此时应在书房,他向来不喜在此时被打扰,还请公子稍后片刻。”

宫九道:“客随主便,应该的。”

吴伯将他们带去了大堂中,宫九跟着宋繇一起坐到了下座,一左一右正好交流。

宫九比西门吹雪小不了多少,两人体型差不多,都是一身白衣,却穿出了不同的气质。

宫九道:“你离家许久未曾给家里回过消息,跟在你身边的暗卫向王府禀报你在此处。父亲很担心你,让我来接你回去。”

宋繇鼓起脸来,不满地看着他,“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还以为你会让王府中的替身过来呢。”

被戳穿之后,宫九脸上的表情狰狞了一下,很快恢复正常,他道:“以前不懂事,在王妃与你刚进府的时候略有刁难,是哥哥的错。如今我已经想通了,你就不能原谅哥哥?”

“倒也可以。”宋繇道。

宫九问道:“谁告诉你的王府里的是替身?”

“我自己发现的,不行吗?你们两个区别那么明显,发现不了才是傻子。”

宫九带着僵硬的微笑,问道:“是么。那你说说,我们都有什么区别?”

“好多呢。你看我的眼神从来都带着厌恶,但是他就从来没有跟我对视过,就像看不到我似的……而且他的易容也不像,他一直在称病,不常露面,可是脸上的病态实在太假了,见过的人都应该能看出来吧?”

宋繇看着宫九从游刃有余变得坐立难安,内心十分快乐。

宫九又道:“那父亲……他有说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