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岛郡公府别邸的沁芳小筑里,赵廷瑜和何文秀、李东霖堵住了gān脆面的去路bī问gān脆面,而gān脆面则抱着门柱瑟瑟发抖。那模样怎么看怎么可怜,连在角落里面一直看着的赵廷瑾赵廷琰赵廷琬兄弟三个都忍不住心疼——没有办法,谁让他们是次子,能够在边上旁听,已经是父亲开口破例了,不过,赵廷瑾和赵廷琰两个也就算了,可赵廷琬毕竟年幼,这些日子来又得了父亲的宠爱,自然不像他的两个哥哥那样顾忌这个顾忌那个。

只见他甩着脚丫子哒哒哒地冲过来,小小的身子挡在了晋江身前,大叫一声:

“不许欺负晋江!”

可最终难敌何文秀给他的压力,只能跟晋江两个抱成一团,一起抖。

没办法,谁让何文秀是郡公府直讲,负责给郡公和郡公府诸公子讲学,别说是赵廷琬这个小孩子,就是他的父亲赵长卿,如果不是下面有四个儿子,如果不是赵廷瑜赵廷瑾这两个大的都是读书的年纪,让赵长卿理所当然地把何文秀踢去给他的儿子们讲学,只怕连赵长卿自己都要对何文秀行弟子礼、听何文秀每天在耳朵边上叨叨叨。

这就是赵宋王朝尊师重教的礼俗之一,别说是赵长卿了,就是皇子皇孙们也不能例外。

而对于赵廷琬来说,何文秀现在的神色无异于后世的孩子们在面临教导主任的铁面。简直除了嘤嘤嘤就没有其他路可以选。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边上的沁芳池里面池水翻涌,水花越来越大,水停留在半空,竟然作了一个等人高的人形出来。

何文秀瞪大了眼睛,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水做的人形竟然炸裂,却原来是赵长卿通过水脉使用水遁术回来了。

晋江刚才还跟赵廷琬抱成一团,这会儿已经几步扑进了自家主人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