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理解中,伴随着巨大的痛楚与失落。

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又像是被针刺痛了一样,名嘉嗤笑出声,目光讽刺:“宗主?父亲?所以,你就乖乖听话,他让你去远征军你就去,甚至不跟我打声招呼?”

丰崎宗盛一顿,眼底迅速泛上了一丝深沉的痛苦,就连面色也白了一瞬。他张了张嘴,却最终没有发声,沉默地站着。

名嘉盯着他,看他勃然变色,看他沉默不语,看他分明是被自己的语气所伤却还是一句话也不肯说,心里又气又疼。

当年武藏说,因为自己不再是宗女,所以婚约作废,他会为她另寻门当户对的夫家,而丰崎宗盛也已经自愿加入远征军去建功立业,要她趁早熄了那门心思。

彼时,远征军早已启程几月,她听了那话,什么也没说。因为她知道,一切已成定局,无可挽回。

可是她不明白,就算接受了命运的安排,就可以那样毫无留恋吗?这些年,她一直耿耿于怀:“你为什么一个人默默地走?告诉我一声,很困难吗?”

丰崎宗盛看着显得咄咄bī人的名嘉,心里一角在钝痛中变得分外柔软。

就算时光让她变得不再张扬,她也依然是那个骨子里黑白分明的她,锋锐果敢,烈火冰河般容不得一丝沙子,凡事总要问个清楚明白。

“就算告诉了你,又有什么用呢?我一个大男人,总不能要女人为我出头吧?名嘉,那是我自己的选择,没有任何人bī我。”

素白的手指扣着廊柱,抓得指骨都泛起了青白,名嘉目光倔qiáng,死死盯着丰崎宗盛的脸,语气里有着不容忽视的qiáng硬和一丝隐秘的颤抖。

像是没听见丰崎的话一样,她重复着之前的问题,声音渐渐带了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