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他笑起来的时候底色是凝着霜雪的,原来竟是这样的身世,一身好天赋遗传自那人,想恨都没办法理直气壮。

“可怜的子渊”,她心里软软生涩,踮起脚去轻轻磨蹭他的额头,“幸亏他不晓得你,不然给你取个他那样的名字也不好听。”

“哼”,他冷笑一声,“他的名字是他名声初露时自己改的,他喜欢顾闳中的《韩熙载夜宴图》就改了这个。我的名字却是家母取的,她希望我这个儿子将来能学识渊博,就只有这个简单的心愿而已,可没有他的名字那么有来头有噱头!”

“子渊,我们不说他了好不好?不提这个让你生气的人。”苏浅搂紧了他与他肌肤相亲,她不想看到这样冷冷的程子渊,寒意砭骨。

“你的名字很好听啊,你妈妈当年肯定是想——如果是男孩呢,就叫子渊;如果是女孩呢,就叫紫鸢”,她亲吻他的耳朵,轻笑道,“不过,你现在是我的纸鸢,不管你飞得多高多远,你的线是牢牢握在我手里的,我拽一下你,你就得回来。”

“你说得有道理”,他低声笑了,愉悦似海棠花落,“不过,你与其握住我的线,不如……握住另一样更有用的东西。”

他抓住她的手探向自己身下,苏浅“啊”一声抽出手来,红着脸骂他,“臭流氓!!!”

程子渊掐住她的下巴,笑得放dàng冶艳,“谁是流氓?你先光着身子投怀送抱的。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好吧!”

“我光着还不是你脱的!”苏浅伸手推他抱住她的手臂,“你快放开,我背上还有荷花图呢。你不知道荷花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可远观不可亵玩焉’吗!”

“再怎么不妖不染,到了我怀里,也只能任由我亵玩!”他被苏浅撩起兴致来了,搂着她就往房间里带。

“你放开我呀,墨还没gān呢,等下沾chuáng单上了!”苏浅还想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