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事儿还没完。

村长指示着,那几名壮汉一起用力,将棺材板推开。

恶臭立刻袭来,即便谢芷蓼离他们很远,她也闻到了这股令人窒息的味道。

西樵村潮湿阴暗,在这里腐败了整整一年的尸体,只会是高度腐烂,不会是学长天真的以为的那种高度白骨化,干巴巴,和陶瓷一般白得温润的白骨精的那种。

学长吓得直接尿了出来,恰巧他今天还特别骚包地穿了一条白裤子。

接着,最令他绝望的来了。

村长指示着那几名壮汉,道:“把他推进去,洞房!”

洞房?

跟一具高度腐败的尸体洞房?

于是,在全村人冷漠的注视之中,学长挣扎着,哀嚎着,被推进了棺材里。

合上棺材板,棺材钉又被人重新订上了。

村长转身,笑着看着众位村民:“感谢大家今天能来!吃好喝好呀!”

他笑得是那么真诚,而他身后的棺材里,依旧传荡着敲打棺材板的声音,和学长那疯狂、悲哀而又绝望的叫喊。

村民们脸上却都很平静。

也算是这个村子还有些良知。家里未成年的小孩子都被关在了家里,没有出席今日的婚礼。

谢芷蓼一行人都吓得坐在了地上,即便是其间的男生都要吓尿了。

只有谢芷蓼一人还站着,因为旁边的弟弟还扶着她。

她很害怕很害怕,但最害怕的是——那学长这样了,她呢?

这么想着,她看向了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