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有些稀奇地“咿”了一声，忽然凑近他，细细观察一番，说：“你这样子像极了爱情。”

薛沉眸光沉沉地瞥向他，一记冰冷的死亡凝视。

“……我就开个玩笑。”徐扬咳了咳，说，“不过，我以前为了林施然那白莲花想揍你的时候也是这表情，你咋啦？”

闻言，薛沉蹙了下眉，看了他片刻，说：“我能抱你一下吗？”

徐扬瞪大眼，就跟见了鬼似的，纠结片刻，以为他有什么伤心事想要求安慰，就张开双手，说：“看在你给我补课的份儿上，我就勉为其难地……”

话还没完，却见薛沉已经一脸嫌弃地看着他，改口说：“算了。”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潇洒走开了。

仍然张开双臂的徐扬：“……”

你他妈逗呢？

等薛沉回了教室，正在做试卷的江棠忙扔了笔，凑过去，有几分小心地问他：“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你知道的啊，刚才是林语嫣闹着玩儿的，她不喜欢我的。”

薛沉没有转头看她，表情清冷，整理着桌上堆成小山的书本，动作有些快，泄露几分不平静的的内心，语气却很平静：“我知道。”

他这么一说，江棠有再多解释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就讪讪地“哦”了一声，也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过了会儿，身边一直没动静，她忍不住偷偷转头去看，薛沉正在用小刀削铅笔，似乎是要做数学上的一道要画图的题。

他削着削着走了神，眼看小刀就要割着手了，她忙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阻止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却见薛沉反应很大地甩开了她的手。

江棠一愣，薛沉也为这动作而愣住了，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有些莫名复杂的神色，看了她一眼，只低声说了句：“别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