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对啊。

白老板躺着,非常诚实地给我找了个补,道:他呀,确实是曹钰那个老王八蛋的儿子,他叫小王八蛋……

张文笙问:曹士越?

我拼命点头,白老板也点了点头。他是捏着气、尖着嗓、意不平、气不顺,自顾自接着言道:

没错,他叫小王八蛋曹士越。

张文笙说:是曹士越就行了,是不是王八的蛋以后再说。

他一俯身扭住白老板的胳膊,别着他的手筋,把这个人用一种很难受的姿势,从地上拉起坐直喽。

白老板被他扭得太痛,嗷嗷直叫:我跟你无冤无仇,一次次地害我,到底为的什么?

张文笙道:我还有哪次害过你?

白老板叫道:若不是你害我办砸了事,我能被凌局长发配到引擎室里来“烧锅炉”吗?

张文笙想了想道:还没做过,我记得了,下次有机会害你,我便害你,补完这些因果。

白老板的五官像要被他气到融化似的,几乎全都挪了些位置。他还有一只手自由,这会子却也不敢往张文笙的手边送,他坐着呻吟,蹬了蹬两脚,头一扭还是冲着我叫唤:曹士越,小王八蛋,你让他松手,我不去告密!

我问张文笙:他会不会去告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