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兵刚要摸到白老板的身体,就被我给吓住了,手一抖缩了回去。,直接冲过去,一脚踹在这个大头兵的腰侧,把他踢得一个趔趄摔出去了。

其他的兵都不敢动了,关于白老板的事情,他们或多或少、或假或真,总是听说过一些。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听过的各是哪个版本,但我看他们瞧着我的眼神,总觉得应当是最不正经的那个版本。

这支小队的长官没有跟进来,士兵们军阶太低性命薄,一时不敢定夺,商量来商量去,没人拿主意,遂决定都先出去,打报告再来。

这边厢人刚散出去,我的这口蛮劲就彻底松了,还是头疼耳鸣浑身发软的架势,站在白老板的尸体脚边兀自飘摆,又摇又晃。

我在这里晃的时候,我看白老板也是晃的……他的手指头在晃,他的脚尖也在晃。我觉得他似是越晃越厉害,赶紧附身下去细看。就在我的跟前,这个死人嚯地睁开了双眼。

张文笙打他的这一枪,在他左胸肩膀这一侧,确实留下一片殷红血迹。离得这么近,我却能看见,这一枪其实打在肩窝,离前心位置还很有些距离。

我心里一突。张文笙几乎是贴着他开枪的,没有理由打不中要害。他到底又在搞什么鬼?

白老板看着我的脸,眼睛慢慢地转,又落在我的手上。我随着他的目光一低头,看见自己手上的那个裂开的晶球,仍然平静地闪着蓝光。它握在手中,也只有一点点的重量,几可忽略。

我是想要问问白老板,他到底感觉怎样的。现在出了这么多的血,他也很需要救治,我是一定要救他的。

这些都还没有来得及做,就听见外面的士兵立正敬礼,皮鞋鞋跟相击的清脆声响。

他们齐声道:大帅!

然后是我最熟悉的那个人的声音,不急不慢,很是悠闲淡定:向东移动一百五十,随时听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