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住我的大汉,十分尽忠职守,将我逼至一个角落,就站在我面前看着我这个人。他一动不动,仿佛一堵不动脑子的墙,挡在我和沈蔚仁之间。

我不乐意了:沈秘书,你说好要让我挑。

沈蔚仁更乐了,拿刀指我道:我的祖宗,你还真的想挑?那你挑,你来挑,左手还是右手,大拇指哥儿还是小拇指头?

我还想拖延时间,又道:我看不见怎么挑?

沈蔚仁道:你想过来妨碍我,休想。他也是十根手指,你也是十根手指,看看你自己的,也是一样的。

他是完全不上当的。这边厢我还在想要怎么跟他废话,能多拖一会儿是一会儿,那边厢解绳子的大汉突然开腔,叫嚷了起来。

听见他叫道:二当家的,这谁给绑的呀,这绳子咋找不着绳头儿?

我眼睛一眨,立刻想到,刚才张文笙拿手指摸我时,手根本不是被绑着的,不然怎够得着?

——那绳结早被他设法拆开了,绳头眼下……恐怕就抓在他的手里!

当即便明白我得帮他,却又不知能怎么帮他,这种事我又没曾遇过。一急之下,我双手摸着脑袋上的纱布,口中叫道:唉啊我头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