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懂不懂,只能瞪着他问:你觉得我给你的……都是恩惠?

——那怎么能是施恩予惠呢?我明明是在给他这个活神仙烧香上贡啊!他是不是搞错态度了!

还不等我解释,他就继续说下去了。

他说:我不能继续领你的情。你的事情,跟我们每一个穿越来找你的人想的都不一样。我不能像樱子,继续插手,强行按照史书写历史。曹士越,我不好离你太近,我会对你施加影响,历史会因此改变。穿越改变历史的走向,是我的老师不愿意看到的事,我不能再继续做下去了。

说来说去,有一点我算是明白了,樱子的事对他张文笙倒是施加了影响,他不想管我的事了。

光这一点就足够我急了,我急得坐在账本上都像坐在针毡上,我冲他嚷道:原来也不是为沈秘书,你还是因为佟家妹子的事!

话音甫落,我看见军帐门外有个脑袋探了探,很没规矩礼貌。瞅着像我的新秘书,原来他还是在外面努力偷听的,只是此前我们嗓门儿小,他可能听不清楚。

他是没有这个胆量直接偷听的,可能他偷听也是我爸的密令,需要他详实汇报我的言行。

张文笙也注意到了,为不惊动他,只得走过来,凑近我小声说话。

他说:你知道我怎么穿越来的吧?用那个……

他拿两只手比了个小球形状。

我也赶紧小小声接话:用那个时空定位器。

张文笙道:我带来的,用在白老板身上了。白老板留下的,用来送走樱子了。我现在没有这个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