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白老板说我曹士越“必须得死,只是,还不是时候”——这啥意思?现在我可明白了啊!

我小心翼翼,附身马上——几乎是趴在马背上,伸着脖子,尽可能往他的跟前凑近了。

我说:有个事啊,笙哥……

这姓张的一挑眉梢:你叫我什么?

我干脆有样学样,反过来用指头勾住他的马缰绳,也要附耳与他说话。

张文笙却似是怕我从马背上栽下来,立刻抬手搀住我的胳膊:有话好好讲,不要凑近乎。

我说:你是不是知道我啥时候、怎么死的?对吧?那笙哥你也能让我到时候不死的吧?

听完我的话,张文笙的眉头顿时又皱起来了。

我满心期待地看着他,就等着他回答。

一片死寂中,一只粉蝶飞上我的肩头,张副官面色忧忡,一挥手就撵走了它。

蝴蝶几乎扑到我的脸,他的手掌也几乎扇中我脸,我叫了一声,跌坐回自己的马背上。

这之后,我听得他颇冷淡地说了一句:你是这么怕死的吗?

我说谁人不惧死,你这个要求过分了。

他神色恹恹地瞥我,轻声道:能活命的话,以后不当大帅也行?

我心说死了还当什么大帅,只有活人才能当大帅。因此这句回得更加干脆,斩钉截铁跟他说了声“是”。

张文笙一拍我的马,又一夹自己胯下马背,两匹毛片相似的高大牲畜又一道缓缓迈起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