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这正得宠爱的张副官,笑眯眯在口袋里摸出一个透明晶球,在我眼前晃了一晃便收走:见过吧?认得吧?

头一次见他眼睛都笑得细了,甚至,满脸笑得都能看到些微的细纹了。这模样,很欠打。

瞧着是有点眼熟,我说,该不会凑巧又是会亮蓝光的那件法器吧?

张文笙笑得得意极了:对,就是同一样。不过我手上这个,才是那位白先生自个儿的随身物。

他这句话,我一时没听懂。

我镇定了几秒钟,拽着他晃晃:你的跟他的,嗯,这个法宝……是不是有什么,不同的,额,妙用?

张文笙光是笑,不答我,伸一根手指,虚指了指我揪住他的那只手。

识时务我会,我立刻松了手:请,请讲。愿闻其详。

他满意极了,理了理武装带,笑得比我还坏:此法器么,如风火轮,踏上可往过去未来。

我忙道:懂了,用了能回到你老家“川岳”。

张文笙道:少帅聪明剔透,真是一点就通。

何时见过这人奉承我?——我是绝不可能把这句当成好话一口吃下的。

我说:你把你自己的掉包给白老板,是不是顺手作法把他送回“川岳”去了?

张副官笑道:“川岳”是我老家,又不是他老家。现在他有去无回,被困在那里啦。

我并不喜欢白老板,可眼下只要是张文笙对付过的人,那就赫然是我的同志了。为我的“同志”出头,我便马上做出大怒态度,吼道:你坑他?你等着,我派火车去接他!

这一来张文笙笑得都要噎住,用力摇头才挤出一句话来:抱歉,火车可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