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皆是满脸喜色, 寒暄了一会儿姜闻就善解人意的让游听语带着她娘和嫂子回她院子去坐坐。

女儿这么快就怀上身孕, 游夫人心里极为为她高兴,又担心她的身体,仔细询问了之后才知道竟然是早就发现了苗头, 忍不住便嗔道:“你怎么不早点儿与我说呢!”

游听语挽着母亲的手臂亲密的说:“那不是还未确定吗?哪里好大肆宣扬?”

“我是你亲娘, 又不是外人。”

“就是怕您空欢喜一场。”

游听语的嫂子此时在旁边为小姑子说和:“母亲, 妹妹这边确定了就第一时间告知咱们, 您莫要生她的气了。”

游听语连连点头, 等到了她屋里, 一边引着娘和嫂子坐, 一边说道:“知道您是担心女儿, 不过这段时间家中都极为小心照顾,您放心吧。”

游夫人不过是那么一说, 女儿身体被照顾的好她当然是喜悦的, 不过还是有些担忧的问:“你婆婆他们可有关于孩子性别说过什么?”

“没有。”游听语摇头, “最近家中说得比较多的都是薛家表弟的女儿,女儿并未感觉到婆母不喜女孩儿。”

“那就好。”游夫人放心了些,也不怪她担心,任谁家都是更想要男儿继承家业,不过女儿女婿还年轻,这一胎就是女儿,先开花后结果也是可以的。

林家把游听语照顾的极为妥当,薛氏和徐氏从薛家回来对她的关心又十分适度,让游听语并未感觉到太大的压力,所以游夫人从林家返回去的时候心里是轻松的。

而荣国府贾家,却因为迎春的事闹了起来,说是因为迎春也不准确,只是因迎春而起。

迎春的婚事既然订下,自然是要准备嫁妆的,但是贾家如今因为建造省亲别墅之事很有些困窘,贾赦又不愿意为这个女儿出钱出力,自然就又落在了王熙凤的身上。

王熙凤这些年填补贾家的窟窿已经花去了许多的嫁妆,虽然要面子,但是没道理庶妹的嫁妆也要她来出,于是仔细思量之后便来到了老太太这儿请示。

符右的宅子也是刚买下来的,重新翻新装修,贾家也派人过去量了尺寸准备打家具,但没钱是大问题,于是经由丫鬟提醒,王熙凤便想着把家中一些暂时闲置的好木头的家具重新刷漆翻新起来。

这事儿说实话有点儿不太好看,府中难免有些风言风语,迎春听到之后却一直十分善解人意,甚至还不止一次当着众人的面表示理解。

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贾母自然也不可能让这个外孙女真的太过寒酸的出嫁,便拿出了一笔钱给王熙凤为迎春准备嫁妆,又说姑娘们的压箱钱都由她来出。

王熙凤得了钱,自然是用心的置办起来,迎春的性子一向好,此时显得更好,为此她是极尽可能的想要以最小的成本把她的嫁妆办得体面。

也是从翻新家具得的灵感,王熙凤又想起了这些年家中给这些姑娘们置办的收拾也都是好的,有些重新打一打也能凑出几套头面,剩下的她再添置便可。

想到便做,王熙凤便亲自去了迎春屋里,准备跟她解释清楚这么做的缘由,拿到首饰重新翻新也是为她好。

然而迎春听到了二嫂子的话,双手紧紧攥在一起十分的紧张,王熙凤以为她不愿意,便又劝道:“有些收拾年头久了也戴不出去,我让人给你重打也是省的东西搁置。”

迎春抬眼看了一眼二嫂子,复又低头紧着嗓子道:“麻、麻烦二嫂子了,只是好些迎春自己也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

王熙凤皱眉,衣服首饰这都是有专人收着的,如何会不知道放到哪里?“是不是下人不经心?”说着就颇为严厉的看向了迎春身边的丫鬟。

丫鬟们全都吓得低着头不敢吱声,司琪是个脾气火爆的,对于二奶奶带着质询的眼神,一咬牙跪在地上道:“不是奴婢等人不经心,而是有人监守自盗!就连……就连林夫人送给小姐的镯子,昨日也不见了!”

“什么?!”王熙凤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转头看向迎春,质问道:“迎春,可有其事?”

迎春咬着嘴唇,下意识的用手抓住另一只手的手腕,对二嫂子的目光只顾着含泪摇头,嘴上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王熙凤见了,十分恨铁不成钢,视线重新落在司琪身上,压抑着怒火道:“你来说!到底是谁监守自盗!”

司琪既然已经说了出来,自然是不可能再有退路,直接“扑通”一声跪在二奶奶面前,道:“是我们小姐的奶嬷嬷,她常与府中聚众赌钱,输赢具是常事,小姐发现了不少次她的首饰不见,就是小姐的奶嬷嬷拿走的!小姐说过她两回,她都不听!”

两人皆是满脸喜色, 寒暄了一会儿姜闻就善解人意的让游听语带着她娘和嫂子回她院子去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