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闻一听,冲着她竖起大拇指,赞道:“你看人就是一针见血,反倒是我那故去的表哥,脑子都不知道怎么长的,那可真是薛家顶顶聪明的人!”

不过关于这位表哥的传说,姜闻也都是道听途说,当然,其中薛氏贡献最大,每每提起来就说可惜,如果他没有早逝,薛家嫡支皇商的生意也不会隐隐有颓势。

只是现在都不重要了,姜闻看向叶韵宜,“我娘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一定要询问一下你,这事儿有没有点儿可能性?”

薛氏当时的意思是,万一叶韵宜觉得不合适,她这边日后也可以再做别的打算,毕竟现在即将有一个巡盐御史的女婿,人脉肯定是比她这个老太婆强多了。

姜闻对她已经不知道怎么说了,但是中年妇女的杀伤力极大,现在只要不来折腾她,她当个跑腿儿传话的完全没犹豫。

而叶韵宜听了姜闻的话,并没有直接给予答案,而是道:“我没有见过薛家的儿子,不如你跟我说个实话,他到底如何任性法?”

“薛蟠完全是被宠坏的,那小子一点儿没遗传到他爹的脑瓜,外头给起个绰号也是‘呆霸王’,性子如何可想而知。上次回金陵,被我揍了一顿,表嫂又下了点儿狠心整治他身边的下人,没人撺掇,这段时间倒也没闯什么祸了。”

她这话一点儿也没顾忌是亲戚而委婉,叶韵宜点头,随后问道:“你既然动了手,他可有怨恨?”

“那倒没有,就是躲着我。”到扬州来也是,除了第一次过来拜见,之后薛王氏都说薛蟠是在忙家里的生意,姜闻姑且也就都信了。

即使如此,叶韵宜又点点头,说:“我倒是觉得可以说和一下,只是具体还是要知会我姨母之后才能确定。”

“这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