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你们没法儿反驳拳头最快最有效。”姜闻也就是到了这边才开始用这种手段,毕竟动脑筋搞那些弯弯绕绕的太费时费力,一家子妇女幼童,要是不武力震慑,怎么能挡住那些心怀恶意的人?她只能选这种最直接有效的方式。

不过想到林如海家那么多的下人护卫,想必日后也不用她亲自出手,身后虾兵蟹将无数,傻子才亲自动手,多累!

薛氏和王氏并不知道她这种想法,当然就算知道了,也不认为林如海会让人跟着她胡闹,所以没什么需要担心的。

她们这边儿对于姜闻再嫁这件事儿几乎没啥忧虑的,金陵那边儿得知了也是为姜闻高兴,反倒是姑苏林家的人知道后,各人有各人的想法,但是直白的表示十分不满的就只有老魏氏了。

没有哪个婆家会愿意支持家里的媳妇改嫁,林庞也不想自己的孙媳妇在这个时候再改嫁,但这事儿是老族长主张的,显然是不允许被阻挠的,只是老魏氏始终不明白,或者说是仍然不甘心。

“扬州就让林渲去吧,你和我就留在家里。”

“凭什么?!”老魏氏自然是不愿意的,咬着牙恨道:“凭什么她姜闻祸害完了林渊就去当官夫人!我非得让她知道,没有那么好的事儿!”

“好啦!渊儿是自己跌落的,你何必非要安在徐氏和姜闻身上?”

老魏氏一生气,直接抢过林庞手里的酒杯,一甩手摔在了地上,吵嚷道:“你现在装好人了!以前我说她们是丧门星,你不也没反驳吗?”

“你说话就说话,扔我酒杯干什么?!”林庞气的直吹胡子,眼睛还可惜的在地上的一滩酒渍上打转,嘴上则是说道:“是,我是没反驳你,可我什么时候说过她们一句不好,我那都是不想跟你对着干!”

这话老魏氏不乐意,站在林庞面前便质问道:“合着你就是个好人,都是我在为难你呗?”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林庞自诩一个大男人,不该跟妻子一般见识,便稍微挪远了一些,这才说道:“我只是让你不要再做无用之事,你看你哪次在姜闻手里讨到好了?之前我之所以没管你,也是看姜闻她没跟长辈动过手,可现在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的?”

“都说了是族长促成,那他就绝对不会允许有人去捣乱,你想跟族里作对吗?”

老魏氏不屑,哼了一声说:“她一个寡妇改嫁关族里什么事儿?你莫要吓唬我老婆子,好像我会怕似的。”

林庞无奈的摇摇头,知道不解释清楚她绝对不会放弃挣扎的,便耐心道:“这是联姻,联姻你懂不懂?堂族和嫡支的联姻,到时候要惠及整个堂族的,其中自然也包括渲儿。”

老魏氏也不是完全没有脑子,一琢磨觉得老族长肯定是想要借嫡支的势,可她仍然有些意难平道:“那就算她要嫁,林琛也不能带过去!他是林渊的儿子!凭什么咱们家的曾孙眼瞅着要出息了就白送给他林如海!”

“你当我愿意吗?”林庞站起来往床上一躺,逼着眼睛气呼呼的说:“林如海缺什么,不就缺个现成的好儿子吗?堂族不拿出诚意来,人家凭什么尽心帮携?”

“什么东西!自己生不出就抢别人的儿子!”

林庞见她越说越不像话,眼神严肃的看着妻子,立即喝止,“你住嘴!我跟你分说许久是白说吗?!”

老魏氏这么多年在林庞这里作威作福,什么时候被吼过?现在被他这么大声如何能受得了,伸手使劲儿在他手臂上一拽。

林庞顺着老妻的力道从床上站起来,却不想她这人还变本加厉起来,推推攘攘就把他往门外拉,“你这老太婆怎么这么无理取闹?”

老魏氏一使劲儿把人退出了门外,冷笑道:“我一直无理取闹,你去书房睡吧!”说完,啪的一声重重的关上门,任林庞如何敲门都不理会。

不过老魏氏再如何不满,大事上还是听林庞的,所以老族长确定去姑苏的人时,她一反常态的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不管谁提起徐氏姜闻,立即便转身走人,半点儿情面不留。

她这样的态度比起闹事,老族长已经很满意,便也不去管她。

而在扬州的姜闻却一点儿新娘的样子都没有,薛氏和徐氏忙着给她准备嫁妆,她还是该吃吃该喝喝,甚至因为无所事事,试婚服的时候腰还粗了一点。

薛氏也不说把衣服改一改,偏逮着姜闻非要她减重。姜闻当然不管,依然我行我素,把薛氏气坏了,还是徐氏在中间说和,母女两个才没又吵起来。

徐氏这边拦着亲家母的怒火,另一只手悄悄背在身后冲着姜闻挥动。姜闻偷笑了一下,准备悄悄转身离开。

“然而你们没法儿反驳拳头最快最有效。”姜闻也就是到了这边才开始用这种手段,毕竟动脑筋搞那些弯弯绕绕的太费时费力,一家子妇女幼童,要是不武力震慑,怎么能挡住那些心怀恶意的人?她只能选这种最直接有效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