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来的晚,不知道。”

白凤垂下了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鸬鹚好奇的追问他才开口转了话题。

“如果你师父……你又怎么逃出去呢。”

“这个啊,”鸬鹚嘻嘻的笑着,没心没肺的样子偏生让人觉得胆寒。“逃不出去就是死嘛,横竖我这个样子早晚也是死在这里。”

白凤楞楞的傻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接话,反倒是鸬鹚自言自语的续了下去。

“希望下辈子生个好人家,最好是能再碰见鲤鱼师父。”

白凤的心莫名其妙沉了下去,半晌才故作轻松拍拍他。

“你刚才还说要赚够了才死呢。”

“已经够了呀,”鸬鹚笑的开心,“遇见了鲤鱼师父,还有你这么个能听我说话的朋友,多好啊。”

这样就够了?白凤眨眨眼睛,不是很能理解面前这个大他三岁的苍白孩子。用鸬鹚的说法,他有一个肯听他说话的墨鸦不就够了吗。

是的,只要他就够了。多年后的寂静月夜,立在枝头的白凤不由湿了眼眶。

鸬鹚死去的样子白凤亲眼看到了,那得到解脱的轻松表情让他一阵迷茫。不过那是几个月之后的事情了,他们现在得不到关于师父的任何消息。

醉仙居。

偌大的酒楼透着萧条气息,陈酒却是一顶一的好。保镖们围着两张桌子喝酒,老板和管事自己占了一桌。

“你疯了吧,和她说那种话。”侍卫统领哈哈笑着指点赤鲤,扭过头来和墨鸦调侃。

“你听见了吗,他居然要个婊子等他。”

“你胡说什么,她真的在等我!不信路过的时候让你们见见,我早晚要娶她的!”

墨鸦笑笑,联合身边的侍卫统领抢过赤鲤手里的酒杯把他架回马车。

“我想他是喝多了。”

“那可不,一看就酒量小,来来来,还是你小子来跟老子喝。”

四十七

他们宿在客栈,完完全全按着商旅的样子来。夜幕降临,墨鸦借着烛火在房内检查门窗,赤鲤则大大咧咧倒在床上唉声叹气。

“墨老弟。”

听闻,双手搭在窗上的墨鸦用余光瞟了他一眼。

“酒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