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一个巴掌重重地在他后背上拍了一下,差点把勇利拍进酒杯里,他一回头,发现披集正端着两瓶啤酒冲他笑呢,他头上还带着一个像是维京人头盔的玩意儿,勇利盯着那对鹿角看了一会儿,忽然说道:“这不是挂墙上的吗?”

“我借的。”披集满不在乎地说道,他头盔上那两只鹿角把想靠近的人都赶得远远的,生怕被他捅个对穿,他坐到了勇利对面,“你见到光虹了吗?”

“没……”勇利糊里糊涂地说道,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来,“等一下,哦天哪,我们居然让他进酒吧了!他还没到法定喝酒年龄呢!”

“放轻松,他都跟着那个波波维奇去过好几趟酒吧了。”披集说,“承吉给他做了一打假ID。”

“这是犯罪吧?”勇利呻吟起来,“这是犯罪!他……”

“那小子逃避法律制裁的能力比你想象的强多了,”披集说,“那不重要了,光虹和他的冒险生活咱们可以以后再聊,现在,新话题:你和尼基弗洛夫到哪步了?”

“哦天啊,”勇利又呻吟了一声,他发现自己宁愿继续当假正经,也不愿意跟披集聊这个,尤其是他自己也没想通的时候,“什么哪一步?”

“就是……”披集说,眼睛热切地发着光,好像两只高瓦数探照灯,“你们说过'我爱你'了吗?打算住一起吗?有结婚的打算吗?想领养孩子吗?——婚礼我推荐爪哇岛,我有个表姐在那儿办的,非常浪漫,而且海鲜好吃极了,顺便说一句:请我当伴郎的话,我会给你办一个史诗级的单身派对,你考虑一下吧,承吉和光虹就是俩呆头鹅,你可不能指望他们。”

勇利呆呆地看着他,仿佛听见了外星语——而且不是克林贡,OMG他是刚引用了《星际迷航》梗吗?勇利绝望地把头埋进了胳膊。

“我的思想被毒害了。”勇利说道,“原力不会与我同在了。”

“我有这个觉悟了,”披集说,“翻了维克托的推特之后,我真不敢相信那么酷的一个人居然喜欢《星际迷航》,看来人是不可能完美的。但话又说回来了,婚礼的事说到哪儿了?记住,我永远是选择鱼*,而且不要带plus one——带人参加婚礼太亲密了,你可以现在就记住我的回复,你能记住吗,要不要我帮你写下来?”

“披集!”勇利大叫起来,“没有婚礼!什么都没有!我和……我们没有任何变化!”

披集审视地打量了他一会儿。

“我不信。”他说,“等一下——你们没在一起?那个……”他做个了亲嘴的动作,“是什么,一时冲动嘛?”

“……对,就是那样吧。”勇利说道,“我是说……当时……我真不知道我在想啥,那时候好像接吻是唯一正确的事,而且……”他忽然想起什么来,“而且那本来就是演出的一部分!”他捶了一下桌面,不知为何如此激动,仿佛给自己找到了合理合法的解释,但他心底并没有因此感觉多好,还是有一块巨石压在他心头。“那时演出的一部分,每场都有的,对,就是那样……”他自言自语般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