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有人会把“戏份不平均”和“巧妙”联系在一起吧,萨拉心想,尽管那是恰好正是事实:勇利的腿有伤,他不可能从头跳到尾……

“因为演精灵的那男孩受过伤。”米拉说,萨拉吓了一跳,她还以为这女孩真是灵媒呢,“我恰好认识他——还有男主角。”

“真的吗?”萨拉插嘴道,“你认识勇利和维克托?”她们俩彼此看看,都惊讶又有趣。

米拉点了点头。

“我猜他们是很有名了。”扎马尾的女士说道,“但说到底……这也太巧了,就好像这场演出是量身定做的一样,对不对?”

萨拉愣住了,她从米拉的眼里读到了和自己一样的思绪:对呀,这也太巧了,就好像,老天知道勇利,特意为他安排了这一切一样,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她眼前浮现出维克托徒手缴了五个人的械,连刘海都没乱一下的情景来。

如果老天有名字……大概就是叫某某尼基弗洛夫吧。她心里模模糊糊地出现了一个猜测,但那也太大胆了……

这时观众席后方忽然一阵骚动,她似乎听见有人在喊“是他!是他!”不少人皱起了眉头,但不等她看到什么,骚动就迅速平息了。

也许是谁喝醉了吧。萨拉心想,剧院的安保把他撵出去了。

这时她所熟悉的两位男主演都回到了台上,她的注意力也飞快地转移了。

“没问题吗?”克里斯问道,杨摆了摆手。

“又是个喝醉的疯子罢了。”她轻描淡写地说,“我让人把他赶走了——在我的眼皮底下想破坏我的演出,做梦。”

她的目光回到了舞台上——维克托尼基弗洛夫的名字,即使在和他认识快十年的人听起来,也依旧遥不可及。他有那种无人能比拟的舞台魅力,在舞台上,他能呼风唤雨,所有的伴舞都会不由自主地被他调动、感染,在他的领导下,整个舞台就好像化为了一体,化为了维克托尼基弗洛夫身体的一部分。

不久前克里斯将“是否会被光芒吞食”的小插曲当作有趣的事讲给了杨——她听过之后产生的第一感觉就是:也就只有胜生勇利能做到了吧。

不是想着征服,而只是单纯的为挑战而挑战,那家伙挑衅维克托的目的如此单纯,倒不如说不是在挑衅,而是在调情了……

她望着舞台上的演出,灯光和声效塑造出逼真的狂风大作、飞沙走石,音乐是一首慷慨激昂的管弦乐,恶魔赶走了精灵,一意孤行地前去寻找恶龙的巢穴——这超出了它的极限,继续下去就只有绝路一条,即使精灵也不能理解它这么做的原因。你是想证明什么呢?精灵不愿离去,在它身边苦苦哀求,但最终还是被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