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维克托漫不经心地问道,勇利被人群挤着,几乎贴到了他的背上,他便伸出手,搂住了勇利的肩膀,把他带到了自己身边。

“你为什么……”勇利觉得自己去指责维克托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但他必须搞清楚不可,“你为什么对米拉说那样的话?”他鼓起勇气问道。

“哪样?”维克托反问。

“就……你知道的啊。”勇利说道,“有关莉莉娅那些。你为什么要那么说?”

维克托沉默了一会儿,牵着勇利的手紧紧的。

“那很过分,是吧。”他轻声说,“她很难过。”

“比起难过我看更像是生气。”勇利说,“如果她揍你,我是不会觉得奇怪的。”

维克托静静地听着,想着自己的心事。最后他说道:“有时候,我们会发现在达成目标的同时难免失去一些其他的东西,小心,这儿有个水坑。”

勇利一头的雾水,他跳过水坑,顾不上去看靴子上的泥点儿,他问道:“可是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

“可以帮我们确认那女孩知道莉莉娅的下落。”维克托回答道,护着勇利穿过了一大堆烂醉如泥的披头士,“我对她做的和她对我们做的事情一样——不是灵媒,而是推理。”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好吧,推理,还有谷歌。”

勇利有点明白了:维克托认为米拉也像其他人一样认出了他的身份,所以她事先在网络上搜索了他们的信息,但更多的事情仍旧是一团迷雾,比如,“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他问道,一面有些担心自己猜错了。

维克托看了他一眼,他们拐到了D开头的路上,一群醉醺醺的嬉皮士打扮的年轻人与他们擦肩而过,朝E过道去了。

“也许是想吓唬我们,”维克托说,“当人们把注意力放在自身的悲惨上时,就不会再有太多的心思去注意别人隐瞒了什么。”

“你是说莉莉娅?”勇利说,“但即使她有所隐瞒,我们也可以……”

“她已经知道我是谁了,”维克托说,“她知道我和莉莉娅的关系,但她依然拒绝透露,反而胡扯了一大堆有的没的……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她也不知道,要么,莉莉娅告诉她不要告诉任何人。任何一种,我们都不太可能轻松地得到真相。”

“……”勇利沉默着,维克托又说道:“你可能觉得我对她太刻薄了。”这条过道上的人群很稀疏,但他依旧没有松开勇利的肩膀,勇利也没有挣开他,“是这样吗?”

“……我知道你有自己的理由。”勇利回答道。维克托感激地捏了捏他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