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拿着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郡主的额头上。冲着郡主这难得地说了多于一个字,她也要把事情说个清楚。

“没有人知道是什么意思啊,不少人去问那百草楼的掌柜伙计,那‘谢重溟’三个字是什么意思,可是一个人?或者另有深意?可是百草楼的人全都笑而不语,谁也不回答。”紫云涂抹完毕,轻轻地吹了吹郡主额头上的伤口,“或者就是故弄玄虚,让人都不解其意,便要入内询问。人多了,生意不就多了?”

他们小娘子又哼了一声,一听就知道是不认同紫云的看法。

见自己说些市井之事果然有效,紫云就努力把所有和这百草楼有关的消息都拿了出来:“那百草楼啊,可是这东京城里有名的富商楚百万的铺子,只在这城里四方就有四家,全都是在最好的地段经营,生意好得很。”

“楚百万啊,胆子大着呢。听说原来他家一贫如洗……”

“可惜的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楚百万还是出事了。楚百万的兄弟姐妹,欺负那楚百万的儿子年纪小,只有十五六岁,便上门闹事。还唆使楚百万的侄儿暗害那小官人,那小官人也是可怜,被砸破了头躺在床上,好几日昏迷不醒……后来被送去了开封府,寇大人秉公断案,全都受到了惩罚……”

“要说这小官人,好像是叫做楚天舒的,还真是个厉害人,不愧是楚百万的儿子呢。”

紫云看见自家小娘子猛地睁大眼睛看了她一眼,然后又慢慢闭上了眼睛,对着她轻轻摆了摆下巴——虽然幅度极其微小,但是跟了小娘子多年的紫云已经明白,这是小娘子累了,想要休息了。

“小娘子,你把药喝了再睡好不好?”紫云最后一次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