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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大约是有,大家族最重子嗣嫡长,却也从来不嫌外亲多。毕竟人在大洲混哪能不湿鞋,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亲戚,路总归比朋友还要更广一点。

“那日在山庄所见的白家远亲,都不是白式微那一脉延续而来的。白式微本人有过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他的两个儿子年纪轻轻便没了。女儿二八年华跟了外姓人,私奔了。生了个儿子尊上应该听过。”厉姜道,“玉玑峰的白绛雨。”

白绛雨——

容庭芳在脑海中搜索着这个人,蓬莱的人,他只和余秋远熟,顺带那个苏玄机。其余几个峰主,从前似乎照过面,但不在他的印象中,也没费心去记。他道:“那白子鹤呢?”

“据说白子鹤是白式微外面抱回来的。”厉姜想着从前查到的东西,边回忆边道,“不过是婴儿时期就抱回来了,又令白家上下守口如瓶。故而也许白子鹤也不知道自己身世究竟如何。”但是白式微对白子鹤又极为看重,是当作家主养育的,所以白家上下,只以为这是小姐和谁生的孩子。一个留在玉玑峰,一个抱养回了白家。

他们认为,是因为老家主心中怨气颇深,所以绝口不提白子鹤的爹娘。

“从前我也这么认为。后来我发现并不是。”厉姜道,“白子鹤幼时,白式微还常去玉玑峰,想叫白绛雨认祖归宗,白绛雨不愿。有回大吵了一架,老头子这才死心。”

容庭芳若有所思。倘若这是兄弟二人,同胞所生,又有什么理由,非要叫白绛雨回来呢。可见白子鹤并非白式微心中认定的少家主。但他突然想到一件事——

“你说白家在世上没有留下任何一个血缘亲脉,白绛雨不是活得好好的?”

厉姜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

“我也不想听。”容庭芳挥挥手,“那你来瞧一瞧,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厉姜凑来一看,肯定道:“是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