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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远默默地听着,苏玄机汇报得很是艰难。其实不关他的事,也不关蓬莱的事,但这种心虚并且想马上就走的心情是为什么呢?苏玄机抬头看了眼,余秋远垂着眼睫不说话,他略一斟酌:“师兄,魔头素来爱挑事。容庭芳既然将傅怀仁带走,想必是为了医治他。厉姜是半魔血统,也许在医治上颇有心得。你——”

他小心翼翼道:“别生气。”

虽然将些不入流的八卦讲给他师兄听,苏玄机自己也挺生气的。

余秋远道:“容庭芳虽然是个不守信用的人,但晏道长的托付,他还是听进去了。如果能治好傅老板,想必晏道长会心头落了大石。”还有,他笑道,“我没有生气。”

“……”

如果丹珠没有紧紧贴着墙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这话还是挺可信的。苏玄机默默地想,不管怎么说,金丹是师兄肚子里出来的,对师兄的心绪应当最感同身受。这么一想,巴巴贴着墙不敢多动作的丹珠看着还可爱的——又可怜又可爱。

苏玄机顺坡下驴:“是我多虑了。因魔界而动气,不值当。师兄才醒,还是要多加休息,好好调养。晏道长和白子鹤我已另外安排住房,师兄不必担心。还有,师兄的身份,我已嘱咐他们务必不能多言。”

“你做得很好。”余秋远道,“如今妖在大洲实乃异数,确实不该被太多人知道。”至于容庭芳自报家门,却是心性作祟,未免过于狂放,怕是要招惹无端是非。余秋远暗暗叹了口气,道,“我要闭关一段时间,你将白子鹤替我留住。他祖父的事情,我要慢慢与他说。”言罢顿了顿,方是真笑,“玄机,这些时日,你辛苦了。”

苏玄机心头一暖:“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歇着吧。”

待苏玄机出去,替他将门带上,余秋远这才看向巴着墙假装自己不存在的胖珠。

“过来。”

丹珠假装自己是镶嵌在墙上的一颗夜明珠。

然而余秋远并没有怜惜,直接把它抠了下来,面无表情道:“你既然沾了容庭芳的灵性,怕也是要染上他的恶习。我想过了,既然你不肯回到我体内,在外修行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