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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怀仁道:“为什么要我来。”

晏不晓道:“你不是怕他死么?”

傅怀仁奇道:“你那么用心照顾他, 都不曾如此对待我。我巴不得他死。”

……等等啊。

容庭芳和胖鸡用一种‘禽兽’的眼神瞥了过去。

看着斯斯文文,果然一不小心说了什么实话吧。

晏不晓道:“他是伤患, 但你,我又怎么会希望你受伤呢?”

对啊。谁会没事想着要照顾一个病患。但晏不晓只是说了句实话,傅怀仁不知道为什么就开心了起来。一开心, 整个人都温和了一些,主动伸手接过活。“你说的不错,他只是伤患,你自然不希望我受伤,我也不希望你受伤。”他道,“你后退一些,让我来吧。”

晏不晓道:“你会吗?”

“怎么不会。这么多年,莫非我没替你治过伤?”

“……”

容庭芳终于受不了了。

他掀开门帘就坐到了外头。

再呆下去,他怕直接把马车给炸了。

就算白歧不半夜把他们送走,容庭芳也打算收拾行装往炼狱谷去。只是他的计划之中,只有他一个人,或许还有一只鸟,但并不包括傅怀仁和晏不晓,更别提还多了个拖油瓶。去炼狱谷固然是看一眼引绛草还有没有是顺便,最终他是为了自己着想。

人一多他怎么做事。

要不干脆把人扔在谷口让他们自生自灭吧。烦了的容庭芳阴恻恻地想。

胖鸡也在想这个问题。炼狱谷如此恶劣的环境,他们一介常人如何能去。这几个人中,恐怕只有晏不晓尚能一进。傅怀仁和白子鹤是只能呆在外头的。再说,让白子鹤与他们一道走,胖鸡心里头也不大痛快。他们非亲非故。